阮鉴祥
我在读小学的时候,就听说过麦积山石窟。那时的地理课本上,记载有中国四大石窟,依次为敦煌莫高窟、云冈石窟、龙门石窟和麦积山石窟,听着老师讲石窟之奇之妙,有时不禁遐想:什么时候能亲临目睹就好了。
岁月如梭,在几十年的走南闯北中,四大石窟只去过位于洛阳的龙门石窟,而那年冬天去山西,本来有机会去云冈石窟的,不料当日清晨大雪封路,只得放弃,引以为憾。好在这次游览甘肃天水,终于有机会登临麦积山石窟了。
九月的天水,秋高气爽,当旅游大巴把我们载至麦积山石窟时,发现游客不算很多。我们几个老头老太在路边摊档购买了登山杖,跨入庙宇式的麦积山山门,攀爬上几十级石阶,即来到了麦积山石窟前。
麦积山石窟的窟龛均在山腰上,要瞻仰其间的佛像,必须沿着“之”字形或金属或石头的阶梯向上攀登。我们仗着相互结伴和手中的登山杖,勇敢地迈出了攀爬向上的第一步。
美女导游小罗步履轻松,手举小彩旗走在我们前头,每至一个窟龛,都会驻足讲解。从她的介绍中得知,麦积山是天水小陇山区的一座孤峰,高142米,因山形似农家麦垛而得名。石窟始建于十六国后秦,历经北魏、西魏、北周、隋、唐、五代乃至宋元明清十余个王朝。现存窟龛221个,各类造像3938件10632身,壁画979余平方米。石窟保存的造像以泥塑为主,保留有大量宗教、艺术、建筑等方面的实物资料,体现了千年来各个时代塑像的特点。
和曾经游览过的龙门石窟中不少佛像缺头断臂不同,麦积山石窟中所看到的佛像损毁情况不严重,大多脑袋俱在、手臂齐全,只是不少窟龛锁着门,洞窗上罩着铁丝网,透过网格望进去黑乎乎的一片,看不清里面有什么。好在窟龛中的佛像大同小异,可以“窥斑见豹”,由此感觉石窟的全貌。从跨入山门到登临麦积山石窟最高一层,虽然只有千把级阶梯,但由于海拔较高,加之阶梯高都在20厘米左右,攀登颇耗体力。我们相互勉励,终于走完全程,登上了石窟的最高一层,而下山时,则轻松许多,仅花费半个来小时。
我游历过30个国家,见多了教堂和佛像,但像龙门石窟和麦积山石窟如此宏伟的佛像群窟却不多,深为中华民族悠久的历史文明和丰厚的文化遗产所陶醉和自豪。如今已成旅游网红“打卡地”的甘南遍布崇山峻岭,142米高的麦积山根本不算险峻,但由于是一座孤山,故而当我们登临最高一层窟龛时,俯望下面的一片郁郁葱葱,竟然萌生出“一览众山小”的豪迈感!